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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年 那月 那田
投稿人:丁风  文章来源:本站原创  点击数  更新时间:2009-11-1 21:33:52  

那年   那月   那田 姚天鹏 盛夏、烈日、荒滩。 没有人敢仰头看天,白花花的太阳火辣辣的炙烤着大地。风儿早已躲的无影无踪,即使从树阴下路过也会有热浪袭面。清晨还露光闪闪而挺拔的野草,此刻也蔫蔫地耷拉下头。整个大地笼罩在一片死寂之中,不知疲倦的知了也“偃旗息鼓”了。
父亲、我和弟在稻田里薅草,草帽、衣衫遮不住太阳的淫威,湿透了又干,干了又湿。撸起胳膊,从肘窝出俨然被晒出黑黄两种肤色。大把大把带着泥浆的荒草被来回缠绕个结实,顺势用脚将草团斜踩入稻根旁,然后又用脚把隆起的泥层抹平,让草儿在地下沤作了肥料。那年整个暑假与草儿进行了多次“较量”,薅完一遍,没过两天又是“青山依旧” ,把人拖得疲惫不堪,可一想到父亲为这块地下的功夫,我也不敢有太多妄言。
这里所说的“田”,去年的夏天,还是杂草丛生,蒿草、芦草齐腰深且密不透风,这片田的位置在我家责任田与一条小渠之间。往年,每逢汛期河水上涨,这片地就与漫过来的河水连成一体,黄流浊浪,一片汪洋。只是落下的淤泥与沙粒深及腰部,黄河带来的沃土却成了荒草的乐园。
父亲看在眼里,急在心里。多少次了,我见他坐在地头,焦灼地抽着烟,紧锁着眉头。因为荒滩地势低,我家稻田从高处往低处渗水,总存不住水,影响产量。趁我与弟放假在家,父亲与村委会商议后决定把这片荒滩开垦出来。说起来易,干起来才知道难,没干一天,脚被尖利的草根刺破、手被草叶划烂。经过一个星期的煎熬,荒草被割的割拔的拔。终于,拖着散了架的身体又开始了第二步计划:堵河漫水灌淤。装了40个泥袋,试着丢在河里一个,却被激流冲出多远。我们砍来胳膊粗的树桩并排深打在河里,40个泥袋丢完后又加了20个,河被截流。渐渐的,水流上涨趋缓。浑浊的泥水才漫过荒滩,流经的泥沙边流边沉积,排出来的水已清清如许。暮色降临之际,天是凉快多了,可隐藏在杂草、树叶间的蚊子却铺天盖地而来,蚊子的“歌声”不绝于耳,虽然身上穿的全副武装,仍不住地拍打蚊子,身上还是一处处火辣辣的痒疼。父亲看守至立秋,水汪汪的泥浆终于把草根压在了下面。随着季节变化,河水也澄清了许多。
到了冬闲时节,我与弟都去上学了,父亲与母亲就驾着小四轮犁这片地,草根牢牢抓住土壤,深点儿犁不动,只好浅犁了一遍又一遍。每次都要把带泥巴的草根拾出,河堤用带泥块的草根加固了一米多高,直至犁不动时,又用悬空耙把泥块打碎,实在打不碎的泥块,便用来打地中间的田埂。
父亲侍弄荒滩到了第3个年头时,由于舍得施肥,精于管理,这里终于变成了丰产田。
碧野良田,田野飘香。如今河堤上柳树已有碗口粗,昔日的荒滩,如今,已是秧苗随风招展,似乎在向路人讲述着什么。


作者姓名:姚天鹏
作者单位:河南新飞电器有限公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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